至于梅如芳怎么想的温苏若甚至都已经懒得去想了，今日的局本就不是为她所设，是她自己跳进来，送自己一份薄礼。

屋内的温婉灵在在听见丫鬟的后半句话后终于彻底的清醒过来，一下子坐起身子道“谁？”

丫鬟感觉要哭了，她实在是不想当着一个鬼的面老是叫她的名字。

“清，清水……小姐，快出去吧，奴婢求您了……”

温婉灵眼睛一瞬间睁大，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愤怒的，一把将丫鬟打开，温婉灵直直冲出屋子。

只见自己此时空旷的院子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个老头，看上去有些眼熟，应当就是梅如芳白日里说的何大夫。

还有一个……

那真的是人吗？

温婉灵也很快注意到了清水脚没有着地和身上衣着还有身形的事情。

这毕竟也是陪了她十几年的丫鬟，只需要远远的看一眼就能认出来。

温婉灵很确定，她就是清水。

可是，清水不是死了吗？温婉灵有些绝望的想，她怎么会站在自己的院子里？

而院中的何老者见温婉灵终于出来了，便对着清水道“好了，现在你能说了？”

说完又看看天色，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没有多久就要黎明，老夫劝你最好是抓紧时间。”

这句话在每个人耳中听着意思都不一样，温苏若和清水听了便是知道何老者在提醒清水，要是天亮了有光线了，便会暴露。

但是听在其他人耳中，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为什么要天亮了所以要赶紧？

见不得光？

鬼不是正见不得光吗！

温婉灵也想到了，她不敢看清水，只敢悄悄地瞄她。

确，确实是飘在地上，绝不可能是活人……

温婉灵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再想到前几日晚上所见，难道清水真的是变成厉鬼现在来缠着自己了？

那现在她站在这里，为的又是什么？索命？还是将真相公之于众，让自己也不好过？

不可以，不可以！

温婉灵惊慌恐惧的神情被众人尽收眼底，这下子就算是再蠢的人也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不等温婉灵做出反应，清水开口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声音是沙哑不已，好像是已经坏的只剩下一个架子“小姐，您可算是来了，奴婢等了您好久。”

这声音听得在场的人心中都是一阵害怕。

必然不可能是活人啊！哪有活人能发出那样的声音的？更何况清水还是个清清秀秀的女孩子？

温婉灵听见更是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叫道“你找我做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谁找谁去！”

声音很大，几乎是在用喊，也不知道是让别人听得更清楚，好洗清自己的罪名，还是在给自己鼓气。

清水咯咯的笑了，身子像人偶一样动了起来，她抬起了头，只见一张惨白的巨脸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中。

整张脸肿的像是在什么地方放久了坏了一样，要不是脸温婉灵自己都认出了这是清水，只怕是众人这会已经要不相信这东西竟然是清水了。

温婉灵看见后直接是呆住了，那晚，那晚她看见的，就是这张脸！

不会有错，温婉灵心中是说不出的害怕和绝望，她绝不会记错，绝不会！

她，真的是她，她来找自己了！

温婉灵发出一声尖利的尖叫，捂住眼睛就要逃回屋子里，却被丫鬟给拦住了。

“你快给我让开！”温婉灵急的连在老夫人和温斌面前保持形象都忘了。

丫鬟看着温婉灵，眼神坚定道“小姐，您自己都说了冤有头债有主，您自己做了什么事想必您自己知道，不然清水也不会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