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苏若看着，心中直觉得有趣。

这丫鬟看着倒是个大义深明的，但只可惜，这丫鬟这样做的目的也就是在何老和清水面前维持一下自己的形象罢了。

清水又说话了，她每次一张口，嘴里就有鲜血流出，额头上也渐渐流出鲜血，给人感觉好像再过一会，她就会变成临死之前那个样子。

众人都想跑，但是又担心就算跑了，也会被何老者和清水中的一个抓回来。

简直是生不如死。

只听清水道“小姐，奴婢知道您脾气不好，喜欢发脾气，奴婢也觉得没什么，只要您能高兴就够了。”

清水的声音还是沙哑恐怖，但不知为何，听起来总是有些哀伤。

“我，我打你也是对你好！”温婉灵结结巴巴的，道“我打你，是为了让你听话，我，我没做错！”

几乎是死到临头了，这温婉灵竟然还是这样的语气？温苏若觉得甚是新奇，突然觉得温婉灵棘手起来。

哪怕是她聪明，也比她太过坚定和有决心好。

就算温婉灵聪明，但是温苏若还能更聪明，总有办法的，但是太坚定和有毅力可不好办。

算了，温苏若想，不急，今天就是开胃菜，不是正经的动手。就算她有毅力又怎样呢？

看是自己折磨狠，还是她毅力强。

清水听着温婉灵的话笑了笑，道“小姐，奴婢没说您错了，您怎么会错呢？”

说着清水拍拍自己的头，好像那里有什么。

“但是……就算清水胆小，对您交代奴婢办的事情总是很害怕，但奴婢就算再害怕也会去做好……”

清水的脑袋突然毫无征兆的歪在脖子上，声音突然变得尖利，叫道“可是小姐，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叫雅荷动手杀我！”

尖利的声音在夜晚回荡，众人只觉得心中发寒。

温婉灵被吓得话都要说不出来，她道“我，我……”

“你知不知道，砖头敲在头上有多痛？你知不知道，脑袋一下一下的被打到破，打到没知觉，打到昏迷，打到死去，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一声声，仿佛质问一般，深深刺在温婉灵身上。

清水的话中有化不开的绝望，温苏若知道，那是经历过死亡的人才会有的感觉。

那种生命离自己远去，热量逐渐消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