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悠着点花，你哥哥不在了，我们都没有靠山了，你嫂子能不能靠得住，还很难说，万一以后她改嫁了呢？谁还管我这个老婆子？这是最后一次了。”

“妈，哪能呀，您现在可就我一个女儿，我要是不管你，您就真的没有亲人了。”

“谁说的，我还有木木。”

“木木是女儿，是要嫁人的，嫁人了那就是以夫家为主了。”

“哼，都是那个厉兰，你哥哥要是肯听我的，咱们村的小玉，那屁股大胸大，我看过总比他们男人会看人，瞧见没，那小玉嫁到了牛家以后，牛家那就是一年抱两，生了两个男娃一个女儿，这才被村里的那帮早死的拖去节育。”

“唉，这都是命呀！”老太太叹着气。

“阿月，我肚子饿了，你快点给我弄点吃的来。”忽然老太天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是半夜。

“妈，半夜三更的哪里给你弄吃的？让那女人去烧，我才不烧呢，在他们家一天到晚伺候那一大家子，回家你也不让我轻松一下。”何月嘟哝起嘴。这里可是大哥大嫂家，凭什么要她伺候老妈？一边说着，一边她扭着屁股走出门去喊厉兰烧饭，结果刚到客厅就看到一女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厉兰，你可别装死？妈肚子饿了，你赶紧的给老人烧饭去。”她走过去喊道。

可是喊了半天地上的人根本没有半点的反应，她走了过去，用手去推，结果这一推，厉兰转过身来，两眼翻白，手捂着胸口面目狰狞的一动不动。

她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响之后，她伸出手去探鼻息，已经丝毫没有鼻息。她起身连忙朝着母亲房间走去，拿起了随意丢在一边的电话线。

“阿月，你这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老太太已经脱衣服躺下。

“妈，我等会儿和你说。”说完她就去装了电话线，然后折返回来。

“妈，和您说一件事。”

“怎么了？你有没叫你大嫂给我做？我肚子饿了。”老太太还念着她的肚皮，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妈，大嫂死了。”

“什么？你，你胡说什么？刚刚她还好好的。我去看看。”老太太就要起来。

“妈，您不要起床了，我还能骗你不成，已经没有鼻息了，刚刚大嫂说心脏疼，是真的，她心脏病发作了。妈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你我可都是凶手。”

“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不让你大嫂去叫救护车的。”

“妈是谁不让大嫂看病咱们在这里说还有什么意义？大嫂已经死了，我们活人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收到牵连，大哥已经死了，我如果再进去以后你谁照顾？指望木木吗？你我二人害死了她妈妈？就算您是无罪的，木木会相信吗？木木会养你吗？”

“你说的也对，那怎么办？”老太太这个时候手足无措。

“我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明明在”

“妈，你当时累了，大嫂叫你会房休息，你睡着了。我下午就回去了，没有来过。明白吗？”何月已经想好了说辞。只要和母亲同一口径，大嫂是心脏病亡，没有她们什么事情。而且她也是趴在电话机边上，电话线她已经装上了，最多人家以为大嫂没有撑到打电话，不会想到她把电话线拔掉。

“这么说没事吗？”老太太整个人颤颤悠悠。

“怎么会有事呢！妈真要是出事，我们两个可都是有罪的，您年纪一大把了不想要去坐牢吧！况且妈，我也是为了帮你出气，不是有意害大嫂的。”何月阴恻恻地看了母亲一眼。

“老太太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妈，你可记住了，谁来都这么说，晚上只有你和妈在家，妈让你早点睡了。你一直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