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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来不在乎自己有着怎样的父母。

不过眼前的这个爹,她却好像真的放不下了,难道真的是骨肉天性吗?

“我真的不想知道,也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现在有了一个爹,这样就足够了不是吗?”媚替他夹了些菜至碟中。

“是啊,你是有了一个爹,还有了夫君,有了儿子。你……”梅书雅的笑容苦涩,眼中泛起了涟漪。

看他的样子,媚就知道,这男人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想岔了,不由再次深深叹息道,“我是说,我只知道,我现在有了一个名叫梅书雅的爹。”

梅书雅猛地抬起头,泪也在这瞬间滑落,她说什么?泪眼模糊间,只见对面烛火闪烁下,对着他笑得无奈的女子。

“你……”梅书雅怔怔地看着媚拭去他的泪,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如果过去的事让你痛苦,就不用再去回忆,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只是你这张脸,让我想不认你,也不行不是?”媚看着他难得呆样,打趣道。

“去……”梅书雅拍下她的手,自己擦干眼泪,绽出笑容,这一刻,他又是那个风情款款的梅书雅了,“你敢不认试试看。”他凤眼一勾,给了媚一个妩媚的白眼。

媚笑了,这爹爹的恢复能力也不错,那个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人,立刻便消失了。

“不过,你不怪我吗?”梅书雅还是问出了缠绕自己心头多日,无法释怀的愁绪。

“怪你什么?”媚垂下眼,饮下自己的第一杯酒,他方才一气差不多喝掉半壶,那般牛饮还真是糟蹋美酒。

“你真的不懂吗?”梅书雅也执起再次被她斟满的酒杯,语气有些闷闷地。

“你后悔吗?”媚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淡淡地问道。

“后悔……”梅书雅的眼黯然地描摹着近在眼前的白玉杯,“我有回头去找你,你……却不见了。”他抬头苦笑了一下,“这是老天在罚我,罚我那样丢弃你。”

“既然老天已经罚过了,我还有什么好怪的。”媚这才看着梅书雅说道。

“如果我说,我杀了你娘呢?”梅书雅的神色肃穆了起来,盯着媚的眼异常的认真,隐隐有着些决绝。

“那又如何?你有自己的理由不是吗?”媚连眉头都没动一下,若非历经磨难,他又怎会眼含沧桑却笑容妩媚,风情万种,不过是一层铜片铁甲,护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你……”梅书雅瞪大了凤眸,她也接受的太过理所当然了,他辗转难眠,无法启口相认的种种苦衷,她就这么一句话,全盘接受。

压下心中涌动万种滋味,他最终却是嫣然一笑,语气轻松带了些调侃,“若是你那娘知道你入赘,自此子子孙孙承继他人血脉,不知会如何震怒呢!”

“我管她,何况她早就不知道哪里投胎了,管不到。”媚感叹这男人笑容的杀伤力,语气也轻松了起来,终于说开了,她也不用总是挂心他的反常了,看来,妖孽归来了。

这一夜,父女二人把酒言欢,笑声连连。

凌莺睡在隔壁,听着传来的阵阵笑声,心中也替师傅欣慰;毕竟自小抚养他长大的师傅,他早已视为自己的爹爹一般。

他闭上眼,脑中全是那美丽娇柔的女子身影,不由苦笑,难道,竟连梦中也无法逃开了么?

自那夜起,解了心结的梅书雅恢复了本性,终日里带着凌莺来媚的院里蹭饭吃。他的那张刁嘴也只有媚的手艺能满足他的口腹之欲。

媚也由着他,反正如今铁焰早早便会睡下,她都会做好宵夜,去找梅书雅对饮;而梅书雅也渐渐发觉,这个女儿的身上有着他所熟悉的轻狂,也有着他所陌生的淡然。

他也发现,自己似乎也有了眷恋,有了亲人,有了……家。

梅书雅也会常常在媚下厨的时间陪着铁焰,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