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2 / 3)

铁家家训’ 他还真是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发挥的淋漓尽致。

可她却偏偏爱上这个手握重兵却束手就擒的傻瓜,又怎会容忍他人这般欺负于他。

那么,在她做好所有准备之前,就这么守着他吧;终有一天,可以让他毫无顾忌地离开这牢笼。

在他的琵琶骨上洒上捏碎的麻醉丸,这伤应该很痛吧,而他仅是眉头微蹙。怎么他还可以这般坚忍?难道那安神香无效?若是无效,他应该早已被痛醒,又怎会一直这样昏睡?

“嗯……” 铁焰轻轻的□□了一声,媚忙抬头查看,见他眉头舒缓,双唇微启。这一声□□似乎释放了所有强行压抑的疼痛,他的睡颜渐渐安详。

媚知道麻醉丸起了效用,心疼他这么会忍。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好好的睡一觉吧。

媚让他侧躺在她怀中,小心地避免碰到他的伤口,拉过棉被小心的盖在两人身上。尽管她已万般小心,还是不小心擦过了他的伤口,许是安神香终于发挥作用,松懈了他的意志,昏睡中的铁焰竟然痛哼出声。

媚倾身,心疼地轻轻吻上他凉凉的薄唇,这是他和她的初吻呢。因为这个吻,她几日来的阴翳消散了不少。

拉过他的手,双掌交叠,媚默默运起混元功,替他温养经脉,疏通因琵琶骨被制,而无法自行疏导的气血经脉。感觉他的身体渐渐回暖,呼吸声也变得清浅绵长而平稳。

媚就这么运着功,凝视着他的睡颜,整整一夜。

天际微白,媚走出房,回身轻轻关好门,将手中的香炉递给门边守了整夜的灰衣少年。

“以后我来,你就不必守着了,自去休息吧。”

“是。”灰衣少年恭敬地回话。

媚昨夜心忧铁焰,无暇他顾,这时方才看清这院落,冷冷一笑,“真是难为这国丈府里还能有这等残破的小院。”

媚自怀中拿出一个青色的瓷瓶,递给灰衣少年,叮嘱道,“这个每日溶在水中让他喝下,凡是府中送来的饭菜统统倒掉,我会遣人每日送来。”

她绝不会再多给给她们一个可以伤害他的机会,感谢妈咪的淑女教育,让她有一手漂亮的厨艺,她甘愿,为他,洗手作羹汤。

“是。”灰衣少年话音未落,院中的人已经消失了,连尘土也未曾扬起,灰衣少年转身进房。

铁焰侧身躺在床上,身下多了床被褥,背后也多了床棉被,让他可以舒服地靠着,只有身上的棉被仍是平日的那床。

接过灰衣少年递来的杯子,饮尽。这少年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照顾自己,否则,便静静地站在一旁,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铁焰直觉这少年并不如看上去的这般普通。

自进了这薛府,从一开始的一天一次的虐刑,到三天一次,七天一次,再到现在的十天半月一次。除了刑房,他大半的时间都是在这小院的床上养伤。

起初因受刑频繁,昏沉的时间较多,但自从几个月前,因无论如何用刑,如何拷打,铁焰始终不曾屈声喊过一声痛,无论痛昏过多少次,从不曾讨过一声饶,这样的他,让薛统已渐渐对刑罚他失了兴趣,只有心情不好时,才会找了他去泄愤。

于是,他渐渐觉得有些不对。他的伤口痊愈的较之平常要快的多,那看似平常却有着奇效的金创药绝对不是出自薛府;内功尽失的他,能在时常受刑的情况下,熬过这么长时间的也绝对不是偶然;每日清晨醒来,室内有着极淡极淡,不仔细辨别一定会被忽略的香味;习惯了浅眠的他,会常常睡的深沉,特别是受伤当夜……

是谁?暗中助他。这个少年又是怎样的角色?

铁焰尽管心中疑虑重重,表面上却仍是平静无波,这救命之恩,他铁焰穷其一生定会相报。如今他只想重振铁家门楣。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