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

陆苍反应平淡，“嗯。还有何事？”

阿洛微微有些沮丧，她耷拉着脑袋，抿了抿因为紧张而变得干涩的嘴唇，轻声道：“无事了，师父。”

“那便去吧。”陆苍语气冷淡。

阿洛于是又慢慢从大殿内退出来，最后关上那扇大门前，她忍不住掀起眼帘，远远望了过去。

苍白的人影坐在暗色的殿宇中，腰背挺直、岿然不动，宛如一尊坚不可摧的玉像。身周弥漫着强大的气息，似乎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压垮笔直的脊梁，昂起的头颅。

阿洛不知道陆苍有没有发现自己的注视，不过就算发现了，恐怕不会在意。

在世人眼中，道尊陆苍从来就只有一个弟子，就是那剑骨的一代骄林清韵。至于另一个徒弟林洛音，无人在意，无人关注。

而本人，平常更多导大弟子林清韵，林洛音因为还没修入门，直到现在还在宗门内的初级讲堂刚进门的弟子们一起听课。

阿洛垂头丧气地离开，却不知殿内陆苍神念仍停留在她身侧，眼底若有所思。

今之前，陆苍从未认真看过自己这个弟子。

在陆苍的记忆中，林洛音依稀是那个多年前初遇时，有着一双清亮杏眼的姑娘，至于她长大后是什么模样，印象中不清晰。

今玉珏亮起时，陆苍以为林清韵在联系。

可当接通玉珏，却听那边传来陌的、清甜柔软的少女话语声，在人的攻击下显得那样软弱无力。

这是陆苍一次意识到，原来还有一个资质普通，修为低微到受人欺凌都无力反抗的弟子。

然而她再弱，是陆苍的弟子。

随意出手将她救下，驱走几位欺辱她的人。

原本仅是举手抬足间的事，没想到她竟会克制着恐惧来到面前，战战兢兢向表达谢意。

她跪在地上被寒冰灵石冻地咬牙打颤，白着脸给礼、唤师父时，都能听她嗓音里的颤抖。鬼使神差地，为她驱散了身边的寒气。

的少女，神情里还有着的惧怕，却在这不值一提的微举动中，大着胆子偷偷抬起头，睁着一双圆溜溜的乌黑大眼睛，亲近又好奇地看向。

那一眼，叫陆苍莫名想到大多女修都爱养的灵宠白狸。

顾盼间的灵动真，那巴掌大的狸猫，竟似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