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1 / 3)

……别怕?

这是江随舟第次听有人对这样的话。

不知霍无咎哪里来的底气。就算是个斩神杀佛的战神, 如今也不过是尊泥塑的神像,随便来个手脚毛躁的,都能砸碎了。

但是, 这话的口中出来, 却偏偏极让人信服,时间,江随舟感觉,像是真的要牢牢护在后般。

江随舟时有回不过神来。

霍无咎手下感觉到江随舟挣扎的力度松了,抬眼看去,便这人神情虽仍旧是冷的,眼神却有放空。

不由得在心下叹了口气。

这个人, 分明人畜无害,却偏要自己披上豺狼的皮。

松开了江随舟的手腕,顺带拿走了手里的玉碗。

手头空, 江随舟才回过神来。

就轮椅上的霍无咎竟的碗拿走了, 这会儿正手端着药,抬着双冰冷平静的眼睛, 静静看着。

“回床上去。”听霍无咎开口。

仍旧是生硬又冷淡的语气,颇像是自己手下的兵丁下命令。

江随舟这才注意到, 此时只穿了单薄的寝衣, 脚踝也是露在外头的。

早春并不太冷,但对这副病弱的体来,却很难捱。只这会儿,上就被冻透了。

江随舟只得讪讪地回床上坐下。

就霍无咎单手摇着轮椅, 行到床边,将药碗放在了手边的矮桌上。

放下了药,却不走。江随舟看向时, 就霍无咎淡淡看着,虽没话,却分明是副等着看药喝下去才算完的姿态。

江随舟暗自咬了咬牙。

……你是王爷还是我是王爷啊!

怎么也是做妾的,这么横,分明就是以下犯上。

心里犯嘀咕,抿紧嘴唇,端过了药碗,仰头喝了下去。

……苦得要死。

——

江随舟的病果真好了。

经过这日,也想通了。反正霍无咎已经知了后主要做什么,也了不怕,那后主再怎么作死,也跟江随舟没关系了。

毕竟,真正怕的,是霍无咎日后跟算账。按这样来,应高枕无忧了。

但是,和霍无咎日日共处室,有时抬眼,就能在房中看。

这几天,的眼神撞上霍无咎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千秋宴那日,后主会干什么?

后主自己的生辰,是的大好日子,想必不会在宴上血,不至于伤及霍无咎的体。后主又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傻子,真将人弄到面前,想来也是番言辞羞辱,不痛不痒的。

但是江随舟没忘,后主侧的那个庞绍,最是个心思深沉、肚子坏水的东西。

不用猜,江随舟就知,定会后主支阴招。

然,这阴招全是冲着霍无咎去的。江随舟既然已经将自己择干净,就不必怕了。

可偏偏总有担忧,离千秋宴越近,心下便越不安稳。

江随舟只得将这心,归咎于和霍无咎是根绳上的蚂蚱,荣俱荣,损俱损了。

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天过得很快。待江随舟的风寒大好了,便也临近了后主千秋宴的日子。

提前天,江随舟再次迎来了庞绍请来的太医。

那太医来时,江随舟并未卧床,已然穿戴妥帖,披了袭玄色的薄大氅,坐在正堂里看书。那太医上前,替了番脉,便退了两步,跪了下来。

江随舟收回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淡淡瞥向。

便听那太医跪在地上:“恭喜王爷,您子已然大好了。臣回宫便可禀报皇上,您可以参加明日的千秋宴,不会有所耽搁了……”

江随舟敛眉。

下刻,锵然声,手中的茶盏砸在了那太医的面前。

房中的下人们皆吓得悚,窗边的霍无咎也抬眼,看向江随舟。

讲真,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