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奴心甘情愿(1 / 2)

池庭回神收回手,又掩饰性的在陆年肩上拍了拍。

“不错,岁禾将你留在身边,只要你保护好她,池家断不会亏待你。”

“这是奴的本分。”

池嘉禾打量面前风光霁月般的人,轻蹙起眉,“你是前几日被打的那个奴隶?”

“奴隶?”池庭想起来了,负手而立,瞬间多了几分站在朝堂上才会有的迫人气势。

“是他。”

池岁禾往前一步挡在陆年面前打破诡异尴尬的气氛,皱着眉颇有不解,“陆年不是奴隶,他是我的护卫。”

她这般护着,很难不让人多想。

三人一时心思各异,看向陆年的眼神变得不明。

还是池嘉禾盯着他道出了心中所想,“父亲在这。相府从不是什么仗势欺人的人家,你若是被她胁迫,可在此陈情,池岁禾以后也不敢再刁难你。”

你要是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

被点名的池岁禾:?

钱兰对她直呼岁禾的名字有些不满,但也只是瞪了她一眼,看向陆年的眼神也是隐隐含着同情的。

就连方才还针锋相对的池庭,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怜悯。

池岁禾懵了。

陆年也是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这话里的意思,将头垂得更低,声音温润清朗。

“奴是自愿跟随大小姐,从无胁迫一说,对小姐也绝无二心。”

池岁禾渐渐反应过来,浑身的毛都要炸了。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她还能吃了陆年不成??

池庭眼疾手快赶在她发火前摸了摸她柔软的发,笑得和蔼。

“好了,时辰不早了,快去吧,别让萧家久等了。”

因都是世家大族,池萧两家的距离并不远,池岁禾还没从情绪中拔出来,马车已稳稳停下。

要下马车之前,钱兰捏了捏手里被汗浸湿的绣帕藏进袖里,沉沉吐出口气。

池嘉禾也绷着一张脸,紧抿的唇线笔直生硬,可还是安慰般悄悄拍了拍钱兰紧握的手。

池岁禾默默看在眼里。

钱兰前不久才从妾室变为正妻。

从前她名不正言不顺的,再加上池岁禾从中作乱,将对她们母女的厌恶摆到了明面上,所以即使相府尊贵也不知如何邀请她。

严格算来,这是她头一次以相府主母的身份参加外边的宴席。

还有池嘉禾,虽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可贵女圈里最看重的还是身份,她一个庶女,到底是被排斥在外的。

今日这赏春宴,还有与她们不对付的池岁禾在,不愁没有笑话看。

果不其然,三人一被丫鬟引进席中,池岁禾便敏锐察觉到席内气氛凝固一瞬,话音都默契的降下来。

不过也只是一瞬就恢复如常,但那些若有似无投注过来的视线还是恼人得紧。

这也是池岁禾不想来的原因。

她只想和家里人搞好关系,这几日眼见着才不尴不尬稍稍缓和些,一来就被搅和了。

比如现在在面前小嘴叭叭叭说个不停的这位。

“岁禾,听闻你前几日被某些事气晕过去了?要我说你也不用将这事放在心上,这后来居上趁虚而入的和偷来抢来的有什么区别?哪能和你这正儿八经的比。”

萧佳音凑到池岁禾身边挤开池嘉禾,拔高的声音让在座都听得分明。

余光瞥见池嘉禾和钱兰都微微变了脸,池岁禾心里不是滋味,不动声色扯出她抱着自己的手,同她拉开些距离。

萧佳音也没在意,她的注意力都在池嘉禾强撑着镇定的脸上。

不屑的轻轻冷哼一声,拉着池岁禾坐下。

“我曾听母亲提过的,相府的原夫人是名门闺秀,与人和善乐善好施,经常将流落在外的什么奴隶呀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