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8.西格玛(2 / 13)

到雇主这番玩笑般的话,西格玛自问道:真的一样吗?那个国家的灭亡和我对她的背叛可以视同一律吗?

他把雇主的玩笑当真,一边行军一边思考了片刻,但最终依然没有得出答案。

——圣杯……

——如果我去问那个奇怪的东西,它会告诉我吗?

就在西格玛想着这种魔术师和普通人都不会去认真思考的问题时,他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建在沼泽地里的洋房,乍看之下像是废屋一样。

「仪式的道具已经准备好,你只要召唤就行了!多余的触媒也都处理掉了!啊,你不用向我报告召唤了什么出来,因为事后知道反而更有意思!」

虽然雇主是这么吩咐的,但法尔迪乌斯叮嘱过「记得单独告诉我你召唤出了什么英灵」。西格玛觉得,尽管法尔迪乌斯并非直接雇主,但既然雇主弗兰切斯卡没有要求保密,那就表示可以告诉法尔迪乌斯吧。

召唤出来的英灵暂且是魔术师的所有物。可是被召唤出来的英灵是什么样的人,他之前属于谁,那人又怎么样了,西格玛对这些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西格玛仍不知道。

在这栋房子的地下被召唤出来的英灵,与不信神佛的他完全相反。

那是难以用英雄或是神魔来解释的——一种格外异常的「现象」。

开战之日的拂晓时分,斯诺菲尔德这个扭曲的战场即将集齐所有的碎片。但没有人想象得到,这些碎片最终会构成一幅怎样的图画。

这是一个逃亡者的故事。

女子不敢面对她所犯下的罪行,逃避「惩罚」。琇書蛧

她既没有希望,也没有目标,甚至看不见前路,却无法停下逃亡的步伐。

尽管这名逃亡的女子知道自身的末路只有毁灭,但她还是把什么东西当作救命稻草,紧紧地抓在手中。

在名叫冬木的城市里,有一座被称为「蝉菜公寓」的集体住宅。

那里是一切的,对「她」来说亦是世界的尽头。

可如今,关于那座公寓的记忆已经没有意义可言。

在不断逃避的过程中,多余的过去全部剥落,坠入毫无意义的深渊。

现在「她」只剩下罪恶感和对惩罚的恐惧,还有「那个东西」——戴着红色兜帽的少女至今仍盯着她。

那是真实存在的东西,还是罪恶感导致的幻觉呢?她也不知道。但她认为既然看得见,那无论是什么都没有区别。

她也曾前往位于山坡之上的冬木教会求助。

虽然记不清细节了——但在那里遇见的神父,似乎对她说了些什么。

之所以说「似乎」,是因为前后的记忆太模糊了。

「——,是的——」

「没想到——处理——」

她也觉得奇怪,可只要她一深入思考,头就会很痛。

「最后,——」

明明想不起来,却有一种恐惧感伴随着「不能再接近那个教会」这样的忠告,不可思议地刻在她的本能里,就像野兽害怕火一样。

她从冬木逃出去之后,漫无目的地流浪了不知多少个年月。

她总能从背后的黑暗、漆黑的夜色以及大街灯光下的影子里察觉到「小红帽」的气息。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她无法忍受这份折磨,如活死人一样四处流浪。

最终,她像是被什么吸引似的,回到了冬木。

她听说神父换了人,却依旧拿不出勇气前往「教会」。可又不能就这么回去她家所在的蝉菜公寓,于是她只能像一具尸体般继续在街上游荡。

然后,不断寻找目的地的她听到了一个「森林里有座洋房」的传闻。

当得知那座洋房还会闹鬼时,她自然是动身前去一探究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