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之下口不择言。

二皇子也没时间与他计较,提醒道:“我们没有那个时间做这件事,如今必须找到戒毒的办法,至少要把母妃和父皇治好。”

三皇子冷静下来,“可,这方法只有萧锦寒知道,难道要我去和他低头?绝不可能!”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这时候耍什么小孩脾气?”

“我屈了,他能同意?咱们这位废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三皇子嗤一声,“冷血无情,从不讲什么情面,更别说是我们这两个没情面的。”

“这的确难办。”二皇子陷入沉思,许久之后看了一眼因为毒瘾发作,在床上扭动痛苦的老皇帝,“不过,我觉得他对父皇多少还有情谊在。”

三皇子思索片刻,也知没有别的办法,点头表示赞同,但表情依旧不太好看。

二皇子看出他的不甘,“恐怕我让你写信低头是不可能了,你别再写了什么刺激到他,坏了事。”

……

五日后,二皇子亲笔的书信,飞鸽到了萧锦寒手里。

接到信的他并不怎么惊讶,当初用了此计,便已经算好了他们会来求助。

“信上说了什么?”江月梨见他已经沉默许久,忍不住开口询问。

萧锦寒将信递了过去,“夫人不若自己瞧瞧。”

江月梨接过,见到那封信中字里行间透出的种种高高在上,心口堵得慌。

转而想到,连她都已经这般难受,萧锦寒只会更加不好受。

他虽然面上总装作不在意,实际上并非真的那般无情无义,对过去的家人毫不留恋。

“他总归是你父皇。”在没有听信奸佞之前。

“我明白你的意思。”萧锦寒起身抱住江月梨,像个求安慰的孩子。

江月梨一下子就不忍心了,恨不得将几分钟前的她嘴给缝上,“罢了罢了,他们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别委屈自己。”

明明知道自己提的要求他从来就不会拒绝,明明知道他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计较,明明知道他……

“我错了。”她在他耳畔呢喃,语气中带了一丝哽咽。

“夫人是在……心疼我?”萧锦寒心头的阴霾瞬间消散。

“不然呢?明知故问。”江月梨用撒娇掩饰颤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