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宋兆低低地喘了几口气，平息一下自己跳动的过快的心脏。

隔着一道房门。

他停顿了几秒，然后，拉开了房门。

女人的脸印入了他的眼底，她的脸很白，也因为这个原因。眼眶上面微微晕染开的一点儿红，格外的清晰。

她哭过了。

宋兆抿了抿唇角。

站在他对面的言卿，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宋兆又瘦了，肉眼可见的削瘦下去。他的脸很苍白，带着一股子病气。

他今天穿着一件深色的毛衣，露在外头的脖子纤细。言卿眼都不眨一下地看着。

“兆兆。”

宋兆轻嗯了一声。

“你个骗子，为什么要骗我？”她忽然往前走了几步，把自己的头，埋进了宋兆的胸膛里头。

胸前带着一阵的湿意。

她哭了，因为他而哭了。

宋兆张了张嘴，却觉得此时不管是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言卿紧紧地抓着宋兆的衣服：“为什么？”

她的眼底，盈满了泪。

宋兆看的眼底一涩。

他忽然就知道了，或许言卿已经知道这所有的一切了。要不然，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这忽然发生的一切。

周围的人，早就有眼色的退下了。如今的房间里头，只有言卿和宋兆两个人。

几分钟以后，言卿忽然发现，宋兆在发抖。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言卿慌了，手足无措地看着宋兆：“兆兆，你怎么了？”

宋兆轻咳了一声，强行压下从喉间泛上的血腥。他不想让言卿看到他这副样子，别开眼：“我没事。”

“兆兆，你快坐一会儿。”说着，言卿拉着宋兆坐到了一边去。

她拉着宋兆的手，才注意到，这样的天气，宋兆穿了这么多。他的手，竟然还是一片的冰凉。

这样，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言卿的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起身，去旁边端来了一杯水。

水是温热的。

“兆兆，你喝一口。”言卿说道。

宋兆接过，喝了一小口。他的状况，好了一点儿，只是脸色依旧很白。

像是雪一样的白。

“兆兆。”言卿不小心碰到了宋兆的手，抬眼看他：“你的手指，怎么这么凉。”

说着，言卿下意识地举起了宋兆的手指。却看到了手背上面斑斑驳驳的针孔痕迹。看起来，格外的惊人。

她的瞳孔一缩，唇角颤抖了一下，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