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墨昀只叫了名字，便再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是怔怔的看着虞月儿。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这痛苦是自己来承受，虞月儿扯了唇笑，“吓到你了？”

“未曾……”墨昀像是有话想说，或是想说的话太多，竟一时哽住，不知怎么开口。

虞月儿想着自己现在笑起来一定很丑吧，可怎么也不能让墨昀看笑话啊，作为一个大夫，还常常自诩医术不错，眼下居然这么狼狈，绝不可以。

“我其实没什么事，你看，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尽管浑身都是痛的，可虞月儿仍旧不愿意展现出虚弱的那一面。

可虞月儿很快发现，墨昀的表情十分沉重，从睁开眼睛到现在，一直都是担忧的神情。

虞月儿噤了声，半晌则轻轻叹息，“我究竟哪里好？”

墨昀眼中爬上了疑惑，虞月儿盯着墨昀看，“我究竟哪里好，让你能喜欢我？”

虞月儿笑笑，“我与大部分女子都不同，不贤良淑德，不遵守所谓的世俗规矩，不安分守己，你为何会喜欢我这样的人？”

虞月儿心中盛满了疑惑，一开始，两个人之间并未有喜欢这种情愫出现吧？

之前她或许还能装聋作哑，假装不明白墨昀的心思，铁了心的只想获得休书离开，可如今，墨昀这副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怕是真的喜欢她的。

只是她不明白，除了医术好一些，作为女子不会女红，琴棋书画，实在是没有太多可取之处。

墨昀若真是傻子，喜欢她倒也没什么，可他并不是，他是战神，他身家显赫，姿容上乘，这样的人究竟为何喜欢自己？

虞月儿只觉得莫名其妙。

墨昀自己也疼过，深知月儿之痛，他心疼的心中落泪，不想她担心，面上不显，只化作一声叹息，“命定。”

命定吗？虞月儿扯出一抹笑容，随即主动抓了抓墨昀的手，“若是这次我们都能活着，我愿敞开心扉一试。”

话落，她面色一白，喷出一口鲜血，随即晕了过去。

日日遭受这样的折磨，身体消耗已经快到极限，饶是虞月儿再要强，也是没办法继续坚持下去了。

“司马枫！”

墨昀低低的叫了一声，在门口早就心急如焚的司马枫赶忙冲了进来，“主子。”

“看看她的情况。”

墨昀让开位置，司马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过来，诊断之后只能皱着眉，“暂时还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如今是太过痛苦，耗尽力气，所以昏过去了。”

“暂时……”墨昀低声重复着，也就是说，虞月儿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墨昀握紧了拳头，头一次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感。

“你出去吧。”墨昀没为难司马枫，他知道这并不是司马枫所擅长的，若是他有解决的办法，也用不着大费周章了。

墨昀的伤势也并未好完全，就这样守在虞月儿的床边。

也不知道前几日她都是怎么熬过去的，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要陪在她身边。

虞月儿半夜醒了过来，夜色有些清冷，只是动了动胳膊，墨昀便醒了过来。

借着月色，虞月儿只看见他一脸的担忧，“总算是醒了，身上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即便是身上还疼着，虞月儿紧抿着嘴唇，深吸口气，随即露出个再正常不过的笑容，“有些冷。”

墨昀看了看，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子被虞月儿蹬到一边，赶紧扯了过来，眉目间都是自责，“是我疏忽了。”

看着墨昀为她扯着被子，虞月儿心神一晃，这人脸上的担忧不是假的，明明他自己的身体也不好，却还在这里陪着她。

看到她隐忍的样子，墨昀心里无力的叹息，既然她不说，他也不揭穿。

“再睡会儿吧，还早。”墨昀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