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也没有，梅如芳有些难堪，但还是只能继续道“婉灵这几日都睡不好，做噩梦，说看见屋里有人，我本不相信，可时间一长，婉灵的状况越来越糟糕。”

梅如芳脸上疲惫之色尽显，道“我问过她，想打开她的心结，但是她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我也没有办法，正好这时候何大夫来了，说他看见这府里有怨气。”

“剩下的，便是你们知道的了。”

说完，梅如芳低下了头，有些沮丧的样子，像是已经放弃了让老夫人信任自己的想法，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

温苏若在一边听着，简直快要忍不住为梅如芳鼓掌，这话说得，真真假假，天衣无缝。

将对她和温婉灵不利的部分全都删去，只留下好的。

要不是清楚事情的全部经过，温苏若倒还真会相信了。

老夫人倒是一贯的保持不相信梅如芳的态度，只是当听听，温斌却是立马就信了。

“原来是这样，夫人，可真是苦了你了。”温斌道。

真不知这男人是真蠢还是太爱梅如芳，温苏若心中不屑，心想这样的人倒是让她最后一丝内疚也没了。

还是得自己来提醒，温苏若道“可是，咱们府里怎么会有怨气呢？”

梅如芳才松一口气，又将心提了起来，一看果然是温苏若。

每次都是她！梅如芳心里已经不能用恨来表明了，片刻后才道“是啊，为什么呢？”

“大姨娘也不知道吗？”温苏若仰着头，她觉得自己此刻在梅如芳眼中一定该死极了，不过，她就是要这样。

“……我怎么会知道？”梅如芳为了维持表情，已经废了很大的精力了。

温苏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着老夫人道“奶奶，苏若听说只有人在很冤枉的情况下死了才会有怨气，咱们府上为何会有？”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心，老夫人听着，心中也想，是啊，这话说得有理。

可是最近没听说温婉灵的院子里死人了啊？

毕竟是在内宅中浸淫多年，老夫人对于一些事情有着很准的直觉。

不过一会，就大概想到了是什么事情。

心里也明白了，梅如芳还有事情瞒着没说。

“梅氏，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实话说出来，一五一十的。”老夫人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