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古靖瑶偏头看她一眼，眼中尽是笑意，“妹妹莫非装久了，连脑子都丢掉了？妹妹区区一句放过便想要我饶过这犯上的奴才？这世间哪有这般道理！”

古瑶依攥着拳站在原地，她清楚古靖瑶这次前来定然不会轻易了事，却也没想到她竟然敢直接动手打红袖。哪怕红袖仅是个奴才，可代表的却是她的面子。

古瑶依压下怒气，放低姿态对着古靖瑶开口，“妹妹求姐姐，大人有大量饶过这不懂事的奴才，权当是给妹妹一个面子。”

“哦？妹妹这话倒是新鲜。”

古瑶依看她镇定的模样心中有些慌，却还是稳了稳神色开口，“姐姐何处此言？”

“妹妹也说了，这奴才也是个不懂事的，为何还有脸面让我放过她？”古靖瑶像是不懂一般，清冷的脸上居然还有两分疑惑，“再者，你公然与我争抢王爷落本妃面子，还有道理让本妃给你面子？”

古瑶依瞬间面色惨白，她绝对没想到古靖瑶竟然会如此无情。

古靖瑶见她这样，眼底闪过笑意，稍纵即逝，“不过若是妹妹乐意护着她，倒也不是不行。”古靖瑶说到这里话音一顿，“但总归要有人挨顿教训的，妹妹不妨替那红袖承下。”装模作样的白莲花，气不死你。

“不，不必了。”古瑶依脚步回退一步，别过脸似乎不愿意瞧见红袖受刑的模样，偏偏嘴里却说，“红袖冲撞了姐姐，自然该受些教训。”

古靖瑶对此也只是笑笑，并不作答。

她手中那盏茶喝完，绿荷才停下来掌箍红袖的动作。古靖瑶扯了扯自己的袖角，漫不经心开口，“本妃今日不过是随便瞧瞧，既然得知妹妹安分守己便放心了。时候不早了，本妃还有些要事，便不多留了。”言罢，她便带着绿荷和流水二人离开了霓裳阁。

“主子……”红袖这时才来到古瑶依身边，神色之间尽是委屈，“她如今简直是欺人太甚！”真不知道这古瑶依怎么回事，这般被欺负居然还能忍得下去。

“啪！”

古瑶依听到她开口便毫不留情地来了一巴掌，神色之间满是屈辱与愤恨，“闭嘴！若非是你，本妃何至于受这种委屈！早就告诉你收敛，你却还顶撞她！还不快滚出去！”

红袖见她翻脸不认人的模样狠狠咬了咬牙，应了一声便低头退了出去。如今古瑶依越发无脑，看来，她必须要向那边人汇报了。真是见识短浅的女人，竟会因为一个镇南王沦落到这种地步！

……

绿荷跟着古靖瑶走在王府中，忍不住揉了揉发疼的双手。古靖瑶瞥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失笑开口，“不过是小施惩戒，你用得着这般用力？”

“为何用不着？”绿荷鼓了鼓嘴唇，脸上尽是厌恶，“奴婢早就看不惯她们主仆了，如今好不容易落到机会，自然不那放过。她们当初那般欺负主子，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古靖瑶心中微暖，这丫头虽然冒失，但是却始终把她当做主心骨。如此，倒也不枉她将这个丫头当作妹妹了。

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沉默的流水，轻声道“这几日盯着红袖，此番被毒打，指不定生出嫌隙来。”

“那皇长孙那边如何？”

“那边王爷的人定然心中有分寸，用不着我们担忧。”皇长孙是凌霄的对手，古靖瑶懒得管这档子事。但是古瑶依却是和她息息相关的，不然，她也不会选择暂时和凌霄合作。“那红袖可不像是普通丫鬟，留心着点，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惊喜。”

“是，主子。”

绿荷看着两人说完正经事，便笑嘻嘻地扶住古靖瑶开口，“主子，那咱们该如何？可是要继续欺负霓裳阁的？”她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和小人得志几乎没什么两样。

除此之外，她总觉得从宁远寺回来之后古靖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