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袒露(1 / 2)

司马建安得到了她的首肯,心里自然高兴,“母亲,儿子不是不想听您的话,而是……儿子现在接触朝政,对这方面也多多少少有了自己的想法,琰之若真有异心,我必然第一个不会放过他,国舅亦然,今日在他的地盘上查出了芙蓉膏,无论如何便是他办事不利,这件事必须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若跟以前一样,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皇家如何服众。”

司马淳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以前我对国舅的放纵态度,你都看在眼里,也不认可我的行为,可是你要明白,水至清则无鱼,他当然是有问题的,这殿内,外头跪着的人,哪一个又没有私心,他们寒窗苦读当真是为了报效国家为第一么?首先得要名扬天下,黄金屋里驻名声,若连温饱都不能解决,谁还愿意苦读?为君者,有时候要得不是清明澄澈,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魏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朝堂也没有你看的这么容易掌控。”

司马建安怔怔半晌,司马淳看着他的样子,缓和了语气道“自我登上皇位起,如履薄冰,咱们孤儿寡母,能稳坐朝堂,你以为靠得仅仅是司马家正统血脉么?身为女子,本身就有很多事不得不做,不管卫卿与魏然在外头怎么折腾,你都不能参与其中。”

“为什么?母亲,琰之究竟是谁,为什么你小时候让我听他的,亲近他,说他是我可以信任的人,而等我长大了,你又让我将他看作臣子。”

司马淳叹了口气,“你将我梳妆台上的金锁拿来。”

司马建安起身,走到了梳妆台,翻找一下后,将一个已经有点掉漆的匣子打开,看到了一对紧锁,便走到了司马淳身边,“母亲,可是这对紧锁。”

司马淳点头,伸手将金锁取出,“今年过了年,便是第九年了,这是当年,我与你父亲一人一只的金锁。”

“父亲的遗物不都在离宫么?”

“那些不一样,这却是谢家的命脉,现在我把它们交给你,答应我,不要轻易交给任何人。”司马淳将金锁放在他掌中。

司马建安将那两片金锁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这金锁平平无奇,母亲为何单独将此物传给儿子。”

“它蕴藏的秘密,是谢家最大的秘密,还有谢家百代累积下来的宝藏。”司马淳说完,司马建安瞪大了眼睛。

“谢家不是……”

“谢家最精锐的部队,并不在我手中,甚至不在大楚的掌握之中,他们越是这般蛰伏,我越是心里不安,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我对卫琰之的态度总是一会一变么?因为我无法掌控他,可是又不得不借着你身上谢家的血脉来要挟他,他是你的亲人啊,是你父亲的幼弟,是你从未光明正大见过的谢容。”

司马建安手一抖,差点将金锁掉在地上,司马淳已经稳稳托住了他的手。

“现在你明白了么?我要谢家的兵权,可是谢容他不为我所用,拿不到。”

“母亲怎么就确定,琰之就一定知道那支部队在哪呢!?”

司马淳冷笑,“他的本事,可远在你想象之上,他不喜欢我,憎恨我,可是不会不管你,但我也怕,怕他会取而代之。”

“母亲根本就是多心了,琰之对我很好,我看他对这皇位根本无甚兴趣,母亲总是这般猜忌他,才是将他越推越远的原因。”司马建安说完,司马淳笑了笑,“傻孩子,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世上就没有难事了。”

“这金锁,你好好拿着,没有它,谢容也拿不到虎符,只要他问你要,你便能跟他讲条件。”

司马建安想抽回手,司马淳死死拉着,“听到了么?你身为太子,司马家的太子,这江山不能改姓他人,你是司马家的孩子,我耗尽了一生为你守护的江山,无论他是卫卿还是魏然,他们都不配坐上这个皇位。”

司马建安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张了张嘴,“那……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