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男女，复又闭上了眼睛。

文薰轻笑，缓缓走到了她面前，看着她那无力的膝盖软软垂在地面上，伸出手在她空荡荡的膝盖骨上一戳。

那闭着眼睛的时素蓉剧烈的颤抖起来，死死咬住的牙关却暴露了她并非无动于衷。

“好狠啊，这样一个美人，你们也舍得下膑刑，这还如何让我们的女官大人行走于宫廷内违。”

喻承彦在面具后的瞳孔骤然睁大，他把人交给了文薰，可没想到她会对时素蓉下这样的毒手。

“时素蓉，反正你也回不去了，不如就告诉我，陛下的身子现在到底如何，也好少受一点苦，不是么？”

时素蓉难得一笑，“是啊，我都回不去了，何必要说呢，姑娘下令剜了我的膝盖骨，身上还有什么姑娘看得上的，也一并拿走便是。”

文薰怒意上涌，一巴掌打了过去，“好个铁骨铮铮，你可以不在乎这点刑罚，若是让那周鹤岚也遭一次呢？”

时素蓉果然有了反应，她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女人，仿佛在分辨她话语里的真假。

“他不在你这，就算在，你也不会放过我们两个，就当我再欠他一次，无论你怎么说，从我嘴里，你也听不到想听的。”

文薰看着她那双保养得意的柔荑，冷笑道“只要你不死，我自然有信心撬得开你这张嘴。”

“你的声音，好耳熟。”时素蓉突然道。

文薰笑容一滞，“时尚言乃御前得力之人，见过的人没几千也有上万，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自然多，我若不对你了如指掌，又怎么拿捏呢？”

说着，她转身道“只要你说出我想知道的，我会派人把你送到周鹤岚那，远走高飞，普天之下再也没人能妨碍你们，你至今未嫁，不就是因为当年谢家之祸么？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在春风两意楼伏小做低，被人看不到起，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今生难道你也要亲自送走他么？这世上，唯一真心对你的人，可就剩下一个周鹤岚了？那女帝才不会因为你的忠诚而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