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情痴(1 / 2)

这个理由实在太过充分,尹靖雁完全没机会反驳,她挠了挠脖子,“那什么,反正来都来了,坐会再走呗,这是新酿的酒,统共就五坛,你也尝尝,有什么不好的及时说嘛。”尹靖雁热情的替他斟酒。

这段时日跟着太子府的幕僚,他的酒量倒是提升不少,师鸿熙看着尹靖雁替他斟酒,也不好拂了她的意思,执起酒杯时目光一凝,那碧绿青荷图案的酒杯上有口脂的印记,上面的唇线柔美,可以想象到方才它被一张多么诱人的菱唇衔着,他喉结上下滚动,夏从霜看过来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了师鸿熙拿的是自己的杯子,她正欲开口,就见到他已经抬头一饮而尽,唇畔还带了几分嫣红,正是刚才她遗留的口脂。

师鸿熙已不知这酒味如何醇香,只觉心驰荡漾,好似尝了什么琼浆玉液一般,狭长的凤眸闪耀着晦涩地情愫,定定扬唇转头看着夏从霜。

“怎么样?”尹靖雁眼巴巴望过来。

他也没看她,只盯着夏从霜,扬眉道“好酒,似女儿香。”

夏从霜心尖一颤,她也算这风月场的老手,此刻竟觉得师鸿熙的端肃的眉目带着十足地魅惑。

只是片刻后,她便柔弱无骨一般坐了下来,声音似黄莺婉转,“此酒为情痴。”

“哦?因何得名?”

“不为什么,只为入喉有涩味,因加了魏国一株痴情草,所以得此名,酒尽时,情尽也,苦入五脏。”

“传闻痴情草乃是一名将军的尸体所养,因着将军死于他心爱的女子之手,且只张在魏国境内。”

夏从霜似笑非笑,眼眸却瞬间冷了下来,“传闻不差,的确那将军是死于他心爱女子之手。”

“可我却觉得此酒名字不大合适。”

“为何?这将军若非因为那个女子,必定不会战死沙场,听说死状极惨,等他家人找到他时,尸身都被秃鹫啃食,面目全非,而那个女子却下落不明,这样的男人,还不痴么?”

师鸿熙摩挲着酒杯上的纹路,淡淡道“故事是痴,可这都是将军自己选的,世人觉得痴,将军未必觉得。”

夏从霜好像突然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一般身子颤了起来,将手边的酒壶都挥落在地,然后面色不定的起身道“这故事,下次再听吧,我有些不舒服,你们也醉了。”

“我还没说完。”师鸿熙有些诧异,他从没见过夏从霜这么失态的时候。

夏从霜目光飘忽不定,侧过身道“世宜的身份在这里长久呆着不合适,快走吧。”

她说完,便跟逃似的往另一条出口而去,师鸿熙心中诧异,下意识扭头对正发愣的尹靖雁道“世宜交给你了,赶紧回家去。”

“哦,那你呢?!哎!说走就走啊。”尹靖雁翻了个白眼,看了眼睡得昏天暗地的华世宜拍了拍脑门。

李睿时不时就往楼上看两眼,师鸿熙走的时候,他拱了拱晏正豪,“小嫂子表哥走了,哎,小嫂子好像醉了?”

晏正豪正在玩花牌,闻言抬头,刚好看到尹靖雁把华世宜架在肩膀上要走,便把花牌一丢,“我们先走了,最近家里管得严。”

几个脸上贴了条子的纨绔恼道“这牌玩到一半就走?!”

“有急事。”晏正豪说着跟李睿匆匆往楼下赶去,小嫂子喝醉了,怎么着也要护送她回华家才安心。

这边两个人刚下楼,另一边,燕驰将酒杯放下,对着身旁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几个人道“我有事先走。”

“去吧去吧!”

夏从霜仓皇离开,走到拱桥处才停了下来,夜风寒冷刺骨,她身上穿的淡薄,就连手也冻得僵硬,可是她满脑子都是刚才所见,心里早已忘却的往事浮现了出来,身边突然出现了人她未曾发现。

师鸿熙将外袍脱下,披在了她的肩头,夏从霜浑身一颤,扭头见是他,低头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