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四章 奇袭——白衣术士(1 / 4)

死了,终于死了

许七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高度紧绷之后,带来的是极度的疲惫,这种疲惫来源于身体和心灵。

连番的大战,让他状态非常不好,尤其骑龙拼杀这一环节,乍一看他凶猛无比,干脆利索的强杀贞德。

其实是以伤换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贞德的反击,以及玉碎带来的反噬,让许七安遭受极大的创伤。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

许七安立于灵龙背脊,眺望着苍茫大地,缓缓吐出一口气。

把这段时间以来,挤压在心中的郁气,彻底吐尽。

默然片刻,他撕下一缕布条,绑好披散的长发,整理了一下褴褛的衣衫,朝东北方躬身作揖。

魏公,一路走好。

魏公,来世也当称雄!

死了,父皇死了太子站在城头,痴痴的望着遥远天际。。

他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往事,威严的父皇高坐龙椅,威严的父皇大声呵斥,威严的父皇身穿道袍,严肃的父皇掌控朝堂,这样一位手握权柄近四十年的父皇,竟死在了一个匹夫手里,太子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王首辅同样在眺望,这位老人脸色和眼神都无比复杂,快意、悲伤、感慨、心酸

他愣愣的眺望,很久都没有动弹一下,大概在缅怀自己那段随着皇帝殒落,而一起终结的仕途吧。

群臣神色复杂,一时间无能说话,沉浸在皇帝终结的那一幕。

许七安,弑君了!

大奉开国六百载,除了武宗皇帝当年清君侧,连同昏君一起清大奉的皇帝从未被人诛杀过。

元景,或者贞德? 是大奉历史上第一位被匹夫击毙在京城的皇帝。

今日的事端,必然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哪怕过去千百年? 后人评说这段历史时,想必会津津有味吧。

从元景十六年说起,一直到元景三十七年? 其中必然会夹杂魏渊的捐躯? 八万将士的覆灭。大奉史上这位沉迷修道的皇帝? 最后被匹夫许七安,斩于京城。

诸公感慨万千之际,忽听一阵哀哭声。

循声看去,只见御史张行英,扶着墙头? 哭的老泪纵横。

前魏党成员? 一个个双眼含泪? 或低头擦拭? 或昂着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片刻后? 包括失态痛哭的张行英在内,这些手握大权的魏党成员? 当着各党派的面? 做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动作。

他们整理衣冠,朝东北作揖,而后转身,朝天边那人作揖,许久不起。

此时此刻,皇城的另一头,怀庆迎风而立,素色衣裙飘飘。

风撩起她的发丝,轻抚她绝美清丽的容颜,皇长女轻轻松开紧握的秀拳,于心底松口气。

他从未让她失望,勇武,霸道,睿智,无所不能这一战,虽有波折,虽有担心,比如镇国剑腾空的时候。

但怀庆依旧不认为许七安会输,因为他没输过。

这是一个奇男子,即使是她,也不得不佩服和崇敬的奇男子。

怀庆撩起舞动的鬓发,挂到耳后,与留下感动泪水的太子不同,她心里振奋唏嘘的同时,还有沉重。

贞德帝殒落,这只是开端,随之而来的善后问题,才是重中之重。

这主要分为两方面一,对整个中原的交代。

其中包括各州的百姓、各地的官府、各地的军队,以及江湖人士。

百姓方面,需要考虑的核心是“民心”二字,是坦诚布公,还是隐瞒,都会造成民心尽失的局面。

军队是同样的道理,某种意义上来说,稳住军心比稳民心更重要,尤其北境和东北三州的将士。

这批人是最容易哗变的。

如果这一战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