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风流(1 / 3)

帝执 贺北昌 269 字 2020-07-07

当道理和过往经验都行不通之时,那不如反过来思考一些问题。

望舒楼为何不下来人?

这是每个在此等候的人心中都所疑惑的问题,但如果反过来理解的话就是望舒楼为什么要下来人?

这个问题的解释很多且有充分的理由可以用作解释。

入楼试由望舒楼举办,那么他们自当是该下来人说明一下情况。

但把这个解释再反过来去思考的话就是,我们为什么不主动上楼去问一下他们要说明的那些情况?

因为对方是望舒楼?因为怕死?

没错,就是这个问题,无人不怕死,但站在望舒楼前很显然怕是没用的。

既然害怕没有用,那么自当是去做一些有用之事。

比如说,上楼。

吴歧途与方长走在前方,他们两位显然是把这当做了第二次考验,甚至心中还在不停佩服不愧为望舒楼。

这座山,那座楼已经成了这座山,这座楼。

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楼,可以指着那座百尺楼这么去说。

二人能够明白可不代表着所有人都能想得明白,一些人摸不着头脑显然认为这是在送死。

在前往西方参加入楼试之时他们便已经做好了有可能要去送死的准备,但当站在那座桥前,这种准备已经完全被喜悦所填充,而过了宿夜桥再让他们重新捡起那些之前做好的准备可就再没那么容易。

那位传达院长大人话语的学生看着前方的林婴与许长安开口说道:“此一行在下便到这里了,提前预祝二位登楼成功。”

虽说吴歧途与方长二人因为许长安的提醒才想到什么,可作为重点破局人的许长安简直搞不清楚状况,甚至认为那俩人突然抽风了。

老老实实在这里等了半个月,差点饿死都没有向前一步,现在又是为何?

若是自己没来之前他俩上楼或许还能理解,因为那可以被认为是饿疯了。

但现在是,吃饱了撑的了?

听到后方有人说话,许长安下意识的回头问道:“不一起去?”

那位学生摇了摇头,微笑道:“我等前来并非心甘情愿,来了也就来了,有幸看到已是大为满足。”

许长安撇了撇嘴,显然认为这是场面话而已,问道:“你该不是怕死了吧?”

学生点了点头,坦然笑道:“无人不怕死,若是白死也就罢了。只是在下的死有可能影响到家父的站位,若再由此改变了朝堂局势,多死了三两个人,我等便是死也难瞑目。”

许长安听的云里雾里,你死了就能改变朝堂局势?少吹牛了!

不过也并未当面说出口来,因为那学生看样子不像是装模作样之辈,反而异常坦然承认确实是怕死,在大多数人的心中,这样的人应该都不算是太坏。

再又转而一想,早在南境之时林平归便说过这些问题,虽然自己不太了解朝堂局势,但也能听出个大概意思。

将这些全部揉搓到一起,他爹应该是有个有权有势的大官。

......

如果林婴知道许长安思考良久得出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答案,那只会觉着这小子反应太迟钝了些,这不是在南境时就已经清楚的事实吗?

不单是那位学生,大昌王朝前来参加入楼试的除了许长安与林婴,所有学子都是官家之子。

许长安学着某位挑着扁担的矮胖汉子一样揉了揉还未长出胡渣的细嫩下巴,盯着那人走远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大官?以后去了都城找着他是不是能混个差事?”

想到最后这位少年傻傻笑了起来,似乎是已经想到了自己身穿长襦,束革带,下短裤,登浅履,腰中挎着一柄黑剑的模样。

你别说,还挺气派!

林婴站在一旁异常嫌弃的盯着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