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

陆沉并不会带她去很远的地方，但是在别墅的旁边不远处有个湖，却是让顾白笙意外的。

湖里面有白天鹅跟黑天鹅。

附近的人带着孩子来湖边玩耍，不少小孩子在路边的柏油路上跑来跑去。

白色鸽子在路边的小广场上吃孩子撒下来的干面包。

“你要去喂一下吗？少夫人？”

陆沉递给她一包喂鸽子的面包碎。

顾白笙看了一眼陆沉递过来的面包碎，没有动。

也没说话。

陆沉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不感兴趣的拒绝。

所以将手里的面包碎随手给了路边的小孩子。

她陪着顾白笙继续往前走，走到人少的地方，顾白笙坐在了湖边的长椅上。

陆沉走过去，守在她的身边，尽职尽责的像个仆人，并不像是个医生。

“坐。”

顾白笙指了指旁边的长椅。

陆沉瞧了一眼“不好吧。”

“那我站起来。”

顾白笙站起来。

陆沉无奈的轻笑一下“我还是坐下吧。”

他坐下，顾白笙也坐下，只是目光没有看他，而是看着远处的湖面。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

顾白笙问他。

陆沉微笑“少夫人以前见过我？”

顾白笙闻言，转过头看他。

她的眼睛在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便时刻充斥着迷茫跟淡淡的空洞感。

因为这几分迷茫空洞的神色，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不太机灵，有些呆滞。

可是，陆沉能从她的言语动作中看出来，她虽然偶尔会发疯，表情也呆滞，但是并没有真的疯傻。

不是一个纯粹的疯子或者纯粹的傻子。

“我不记得了。”

顾白笙看了她一会儿，转过头，继续看湖面上缓缓游过的黑天鹅。

陆沉看她一直看着湖面上的天鹅，也不再说话，就问她“少夫人对以前的事情很好奇？”

“任何一个对以前的记忆一片空白的人，都会好奇吧？”

“也是，以前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嗯。”她应一声。

陆沉又道“但是现在少夫人你的生活，跟以前的生活并没有任何区别。”

“是吗？”

顾白笙转头看他。

陆沉微笑“以前少夫人也是在伦敦相夫教子的平静生活着。”

“这样啊……”顾白笙似乎是信了他。

陆沉点头“是，我看了少夫人以前在这里生活时候拍下的一些照片，少夫人要看看吗？”

“你带了？”

“我存在手机里了。”

陆沉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给顾白笙翻动相册。

顾白笙看着陆沉翻出来的相册照片，先是眉头皱了皱，随后看着那些在伦敦生活的照片，疑惑的看向陆沉。

陆沉察觉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便问“怎么了？”

“你知道瞒天过海是什么意思吗？”

顾白笙问他。

陆沉一愣。

顾白笙眼睛盯着他，看着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陆沉很惊讶，也很茫然“为什么会这么问？”

“昨晚看书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顾白笙回答。

陆沉一下笑了出来“这个啊，简单说就是欺骗某个人的意思。”

欺骗某个人……

顾白笙眼底的神色幽深了些许。

很快，她就站起了身，朝着别墅的方向走去。

“少夫人要回去了吗？”

顾白笙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直接往前走。

陆沉见她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