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空好像都有一股威压,让风千陌一下显出身形,阻滞难前,只差一点就能冲出这片领域。
“沫羽,你先走,我拖住他!”
“我不!”
吴凌阙双袖翻舞,双目赤红“那就一起死!”
“不能就这样,不能就这样!”风千陌体内灵力奔走,从小背诵的心法像是活了起来,浑身断裂的经脉之中灵力奔走,好似枯木逢春,峰回路转。
下方,吴凌阙以半部心法在稀碎的经络中强行运功,灵力四溢,气象骇人。
“我要出去!”风千陌以剑中剑气养出的身上剑气部奔走而出,要将周身天地部撕出缝隙一般,如千万银色小蛇来回游走,让风千陌身上猛地一轻。
场下,吴凌阙手臂上条条排列,记录着他手下每一条性命的血线此时格外鲜红,如血管从苍白的皮肤下爆裂而出。其中一条粗线,更是格外鲜红,如同活物。
一个熟悉的声音猛地从吴凌阙心底响起,那声音温和儒雅,但在吴凌阙听来却像一个梦魇
“移花接木,造化虔灵。”
吴凌阙浑身灵力瞬间暴走,那声音如同一声魔咒,灵力反噬让吴凌阙的五脏六腑都好似突然焚烧起来。
黑衣少年双目淌血,眼前似乎又有那年轻道人的模样。他紧咬牙关,眼神复杂
“陆远!”
上空,同样以秋水派心法换得一口新气的风千陌趁此机会,彻底以剑气开道,倏忽远去。
逃离开吴凌阙以灵力外放形成的那片场域后,哪怕夹带一人,风千陌的速度仍然与神起境无差,刹那远去,不见踪影。
吴凌阙猛地握拳,将场域收回,一个深呼吸,以灵力封住手臂上那根最粗的血线,彻底稳定住了身体内的灵力波动。
没有擦掉眼角的血泪,吴凌阙负手远望风千陌逃离的方向,喃喃自语
“因为心法吗?”
吴凌阙挽起袖子,望向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一排血线
“陆远,那晚究竟是陆远死了,还是吴凌阙死了……”
很快,吴凌阙便甩掉了这个荒唐的想法他已经“吃”掉了那个么多人,有了那么多人的记忆,按这么想他吴凌阙死了几回了?只是今天的事证明了,他的功法还存在问题,而且问题不小。
“难道真有残念一说?”
吴凌阙放下手,再次望向远处,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放弃了去追。不是说追不到拼灵力深厚,风千陌怎么也不可能真的跑出吴凌阙的手掌。用心去找,孤立无援的风千陌终归还是会被抓住。
只是吴凌阙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以白棋下赢了他黑棋的白衣剑仙。那白衣剑仙,也算是他吴凌阙的救命恩人。
“您很有远见。”
吴凌阙拂了拂袖
“这条命,吴凌阙便当今日还了。”
此时,远处一个身着判官官服,却依旧儒雅风流的年轻男子飘然落在吴凌阙身边。
“吴公子不追了?”
吴凌阙仰了仰头,伸了个懒腰
“让苏大人看笑话了。”
一语双关,暗有所指。
苏忆之当然不会听不懂,但更不会表现得听懂了
“哪里哪里,吴公子十五岁入神起境,足以让我辈汗颜了。”
吴凌阙懒得理睬,如果自己真的十五岁进了一个扎扎实实的神起境,苏忆之会是这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同样的神起一境,一个苏忆之能打十个吴凌阙。
吴凌阙的境界在旁人眼中,伪境罢了。
苏忆之确实旁观了整场劫法场没有出面,此时一切落幕才装成姗姗来迟的样子,但显然装得不怎么用心。
两边都是聪明人,一场劫法场里面花里胡哨的东